吳尊演過幾部偶像劇後,接拍電影《劍蝶》,有意打破“花瓶”的形象,開始磨練演技。

  見到吳尊那張幾乎無瑕疵的臉,不期然就會想到書上的“唇若塗朱,睛如點漆,面似堆瓊”,世人慣用美則美矣,沒有靈魂來擠兌美好的皮相,初看他,仿佛也是個典型的偶像新星。慢慢地,他的家世背景被曝光、亮相機會增多,這個“美人”真的是“縱然生得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嗎?從與友人合作被騙到自己獨立打理兩間大型健身中心,有優裕的家世背景卻甘於背井離鄉做演員被導演狂罵,怎樣突破語言關以及從偶像小生進化為“打星”,這個被粉絲稱為夢幻中的白馬王子的人,其私下生活並非如童話中完美,通過瞭解他的真實生活,也就能解讀出他表現的淡定內斂是自然流露還是刻意壓抑。

  吳尊來自汶萊的巨富之家,父親是當地的地產大亨,伯父則是汶萊十大富豪之一。吳尊16歲出國留學,24歲當了大型健身中心的老闆,同時兼任汶萊國家籃球隊國手,可謂屬於名副其實活在城堡裏的貴公子。這樣的人生看上去似乎毫無煩憂和波折,他也承認在孩提時代,人生中很多事情都很順利,就連考試也從未不及格:“從小到大,成績還不錯,10多歲時喜歡上了運動,在班上成績就沒有前3名了,但是直到大學都還OK,沒有不及格過。只要努力就能及格,並不是說考高分哦。”這個看起來順風順水的花樣男子還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在成長階段,還真是一副“乖乖虎”的樣子,他補充說:“不過汶萊實在是太沒有東西好玩,才會讓學生專注學業吧。我平常也愛玩,但會堅持做完功課才去玩,在澳洲讀大學時,我也只是經常一個人待在學校,沒有和朋友出去PUB喝酒什麼的,我不太喜歡那種場所,可能是我的心沒那麼開放吧。”

霉事第一樁
從商被朋友騙

  學生時代的優良品行和成名之後的光鮮之間的時光,吳尊其實也經歷了多次挫折和打擊。如果說人生的初次陣痛,應該是吳尊回國後第一次的從商經歷:“在沒有開健身中心前,我和一個好朋友開了間改裝車店,那時因為我還有模特工作,對店子沒有完全顧到,交給朋友全權打理,一直以來我都很相信他,沒問他賺了多少錢,我不好意思問,也怕他以為我不相信他。有一天,我問起,才發現他不老實,把店子賺到的錢全用完了,說以後再還我。我很生氣,對他徹底失望,把自己的資金撤了,屬於我的東西拿回來,心想就此徹底分開。後來,我才決定要一個人開店。”頓了一下,吳尊意味深長地說:“所以要告訴你,如果要與人合做生意不要太相信別人,生意上涉及很多問題是需要大家都清楚的,這樣才能更好地一起去經營,並不是說這樣就是不相信朋友,這點我也是後來才知道。”

霉事第二樁
母親過早病逝

  如果說遭遇朋友的背叛只是吳尊事業上的一個坎坷,高中時母親的病逝就更令他難過不已,“一路以來我離開家的時間比較多,讀書時就沒時間陪媽媽,等我想去陪她時已經來不及了,這種遺憾用錢或任何東西都買不回來。很多小事情比較順利,我最看重的、最大的大事反而不順利。”子欲養而親不在的遺憾讓吳尊此後盡可能多花時間陪伴家人,但在入行做藝人的機會面前,吳尊心中有過一番掙扎:“無論別人怎麼談論我的家世,我都知道我為入行付出和犧牲了很多。其實一直到現在我在心裏都很掙扎,我離開家入行,犧牲陪爸爸的時間,這樣值不值得?但是也是因為媽媽的過世,讓我想挑戰自己。我一直怕做表演,小時候打籃球贏了上臺拿獎盃都很害怕,越是這樣我越想挑戰怕的感覺,這種想法支撐我入行當藝人。”

霉事第三樁
遭遇語言難關

  初到臺北發展時,對語言不太通的吳尊著實面臨事業上的又一大難關,儘管他會馬來語和英語,但對閩南話和普通語卻必須從頭做起,“到臺灣前,我已經有15年沒講中文了,當時別人講太快也聽不懂,我也只會像吃飯之類的簡單問答。第一部戲《東方茱麗葉》就是演男主角,壓力好大。你知道主角和配角相差太多了,配角說完自己的臺詞就沒事幹了,男主角幾乎每場都要演,臺詞很多,演起來好困難。那時還會躲起來哭,第一年太辛苦了,我都不想做了。”由於語言文化的差異,這讓吳尊在拍戲上需要付出比別人多好幾倍的努力。

  之前拍《花樣少年少女》時,看到Ella把零散的劇本訂成一大本,他也依樣畫葫蘆。為怕翻閱不易,他還用電腦打字打出“英文大綱”,貼在劇本封面;大家笑他那本厚厚的東西,不像劇本反像“課本”;拍《東方茱麗葉》時,他除了上正音班,還會到公司念報紙、劇本,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現在的中文讀和講,已經進步很多。

霉事第四樁
武戲魔鬼特訓

  拍過《東方茱麗葉》、《花樣少年少女》、《公主小妹》三部偶像劇後,吳尊進軍大銀幕,為《劍蝶》獻出第一次武打秀。這可不同偶像劇在海邊吹吹風、談談情,吳尊為拍這部電影特地在開拍前2個月進行魔鬼特訓,每天要從基本拉筋、拳術、劍術到紮馬不停練習,痛得吳尊大叫爸媽和流下男兒淚。每天也需練超過100次挽劍花的動作,導致連吃飯時拿筷子也手抖。 “這是我第一拍武打戲,很在意自己的表現,每天要練習劍術、武術招式,一場打戲要拍一個星期,我一個人要打好多人,狀態要保持得很好,還要記動作,真的很辛苦。最辛苦的是這部戲是悲劇,每天這樣拍很影響心情,上海早上很熱晚上很冷,適應起來也很困難。”

  正式開拍時,他堅持不要替身,一幕從三樓跳下的經歷讓他現在回想起仍後怕不已。“本來導演給我安排替身,但是我不想用,就要替身示範了一次,然後自己爬上三層樓高的位置,才發現真的很高,我從來不怕玩跳樓機、過山車這樣的機動遊戲,在拉斯維加斯有一種有70樓高的機動遊戲在半空轉來轉去我都不怕,可是拍武打戲俯衝的感覺很不同,不知道跳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當時心裏真的有點害怕,還是硬著頭皮跳下來。”雖然武打戲讓吳尊大呼“下次不要再拍古裝武打戲了”,但是,“當看到剪輯出來的效果又覺得很棒,自己可以往這方面嘗試。”

霉事何其多
有關單飛和花瓶

  在飛輪海中,吳尊的成績顯然不與其他三位成員在同一水平線上,“單飛”之說一直沒斷過,吳尊也沒有再堅持“不會單飛”,而是留有很大餘地:“其實大家一開始都是各自接戲拍,一起出唱片,沒有單飛不單飛的說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會和主攻方向。”吳尊今年已經確定不會拍偶像劇,專心準備演唱會和接拍電影,他否認是身價爆漲而不接,言辭中不掩飾把工作重心放在電影的計畫,“實在是因為沒有檔期所以下半年才不會拍偶像劇,對動作武打電影很有興趣,偶像劇的話,有好的劇本,我還是會拍。”出道初期,一些觀眾回因為吳尊稚嫩的演技和過於好看的外表而對他冠以“花瓶”的稱號,如今他又如何看待自己?吳尊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不是外界看的那樣,我有很努力進步、提升自己的演技,我已經盡力了。”

霉事變美事
被阿Sa稱食量如牛

  在《劍蝶》中,吳尊與阿Sa搭戲,兩人普通話都說得“麻麻地”,這回又碰上文言文與成語,吳尊形容現在最常掛在最邊的口頭禪是“何足掛齒”和“久仰久仰”。吳尊的大食量是眾所周知,連阿Sa這位“女食神”也爆料說他像牛一樣有四個胃,一到餐廳,平常的優雅就不見了,一下就跳起來追著服務生問“菜呢菜呢”,等菜來了,又沖去逼服務員把白飯送來,甚至有時候想到廚房幫人家去端菜過來。對此,吳尊有一絲羞澀地說:“其實也沒那麼誇張啦,我的食量不大,只是能不斷地吃,在各地演出拍戲很辛苦,因此我每到一個城市都會找到當地好吃的東西,一定要點夠,這樣才不會後悔,才會感到這個城市沒白來一趟。”吳尊還透露,已經約定和同樣愛吃的阿Sa來一場廚藝大比拼,“因為導演也很愛吃,我和阿Sa要比賽煮馬鈴薯泥,由導演評分。”他還自信滿滿地表示:“我想我煮的會比她好吃哦。”平淡無奇的馬鈴薯泥會煮出什麼花樣?這下吳尊賣了個關子,“那要看你怎麼煮咯,方法不能告訴你,萬一給她知道呢?總之我們一定會比,這點我很堅持。”

美事何時成
相對更喜歡Ella

  幾乎每拍一部戲,吳尊總會與女主角傳出緋聞,從Ella、張韶涵,到現在“名花有主”的阿Sa,每一段都傳得轟轟烈烈,亦真亦幻,吳尊卻從未鬆口承認任何一段,堅持大家都是朋友。“阿Sa就是很吵很熱鬧的人,大家都喜歡吃東西,變得都很Friend。Ella也很活潑,很親切,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會讓人很容易和她相處。”當進一步逼問Ella與張韶涵這兩種類型的女孩子,他會更喜歡哪一型。吳尊略帶一點扭捏間接地承認是Ella:“像她那樣沒說幾句話就可以很熟,100個人裏只有1個吧。”接著吳尊似乎有感而發地歎道:“談感情不是簡單地說想談就談,可能說出來連朋友也沒得做,不如就維持在安全的距離。”話語之中留有很大想像空間。

  說到愛情觀,吳尊卻不扭捏地說自己就是梁山伯,“我覺得愛情就是要像梁山伯與祝英台那樣,我可以為她付出一切,甚至可以付出生命,因為找到喜歡的人不容易啊。”至於對未來女朋友的標準,吳尊兩次提到“真誠,不做作”,“我對樣子沒有要求是清純型辣妹型或是什麼類型,最重要是不做作,心地善良,誠實,讓我願意與她分享一切,總之還是感覺最重要。”

專題撰文 時報記者 馬婷

採訪手記

很會套近乎

  第一次見到吳尊,是去年4月,他來廣州宣傳《花樣少年少女》,入場券炒到近200元還有人爭。後來在採訪室準備採訪,眾家記者磨刀霍霍的時候,也是最能從細節處觀察明星的時候。吳尊看起來很輕鬆,左望右望好奇地打量著,還時不時用廣東話和大家打招呼(雖然後來他在博客上說這是自己第一次面對那麼多記者,非常緊張),突然,他對某位攝影師來了一句:“我也有件和你一樣的衣服,就是這個牌子的。”估計這位攝影師也沒遇過這麼會“套近乎”的明星,愣了一下,不知如何接話。

  這次再採訪他,總是要想著熱絡的開場白“裝熟”,“你好,吳尊,去年這個時候我們見過面,不知你還記不記得。”原本就沒指望他會應答,誰知他愉快地說:“對啊,去年去廣州宣傳花樣。”我詫異:“你記得?”他又反應極快地說:“是啊,好可惜啊,今年去不了了。”第二次採訪更是上來就一句:“Hey,怎樣。”

  見過許多真熱情、假客套的藝人,吳尊最大的魅力,就在於粉絲口中念念叨叨的自然親切、平易近人,如果再接近他一步,會發現他能讓交談者輕鬆舒服。聊著聊著他突然會好奇地問我是否是一邊聽他說一邊做筆錄,得到答案後驚呼:好厲害哦。這種“套近乎”與宣傳無關,而是他真的有一種好奇。也許就是這種好奇讓他走出汶萊,一些臺灣藝人始終宥于本土市場,而他入行不過3年,就一步步擴大事業版圖,最近還嘗試跨入電影圈,就這一點說,他又是有著生意人的謀略和眼光。說他是流星?那麼這顆流星恐怕要燃燒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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