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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克利斯朵夫》裡有這麼一段話:多數的人在20歲或30歲上就死了,一過這個年齡,他們只變成了自己的影子。似乎我們都特別見不得那些在耀眼奪目的舞台上下揮霍過青春的人變得平凡甚至乏味,他們代表自己的同時也代表了我們定義的激情和青春,何時何地與他們照面,都能讓我們與激情歲月的自己重逢。
所以像吳尊這種一臉謙和永遠都問不出什麼聳人噱頭緋聞八卦的偶像,怕給人負擔就避談戀愛,為了多點時間陪在父親身旁可以放棄大好發展前程,不免讓人憤憤是否真的所謂好好先生、完美情人?事實是他依舊保留著自己的鯤鵬之志,喜歡對這個世界進行善意而積極的批判,只是更努力地把雙腳扎到地上,奮力去愛,但更懂得省視自己,不再輕言失望。
時間和經歷,都不是壞事。
吳尊總是微微抿著嘴,眼角眉梢些些飛揚,可能是一種習慣,不見絲毫桀驁之氣,和氣,通透,邊角圓融,完全沒有他口中號稱自己澳洲讀書時何等叛逆囂張的痕跡。走起路來卻又偶爾墊腳,大步流星,讓人有種他隨時飛奔的錯覺,像極了在野地漫不經心長成的植物,卻能在開花結果的那一剎那御風飄入天際。
事實似乎也如此,很多人生的問題,吳尊以之很無謂——豪門貴族王室子弟的高富帥的虛傳也好,結婚經年子女成雙的八卦流言也罷,甚至因為單飛而一度甚囂塵上的“忘恩負義”之說,他也都只是溫和地笑一笑,懶得再作過多的解釋。他說有些是真的想明白了,暫時沒參透的那些,也不勉強自己去鑽牛角尖。
作為兩岸三地最著名最當紅的青春偶像,此外也一直是民眾口耳相傳的貴族公子、完美情人、好好先生等等,如今的他更見一個男人的沉著、大氣——就像他覺得自己終於成了人生這條航船的舵手,前行的方向一清二楚,快樂與否也能一手掌握,所有的問題,他都能坦然面對。
不能坦然的,也就不坦然,但至少做到不糾結——這是吳尊的原話。想想也是,怎麼過都是人生:若不是那些掙扎、焦慮和迷惘,我們或許找不到那麼多人生的答案;若不曾撞過牆,繞過彎路,哭到肝腸寸斷,如今也沒法各自奔向夢寐以求的方向。
單飛的這一年多似乎是吳尊長這麼大想得最多的一年。拍戲時盡心盡力,不再在意媒體渲染他到底有演技還是偶像派;不工作就安安心心飛回文萊,做他的老闆,和上班族一樣去公司上班,為他的健身房事業嘔心瀝血,連軸開會簽文件回郵件,正兒八經的生意人。到了晚上,約上幾個好友,小酒一杯,聊聊生活裡細枝末節的些許不如意,以及哪個同學娶了哪個同學,誰又生了幾個小孩;再不然就悶在家裡看看電影,偶爾跑去倒杯水的時候和迎面的老爸聊一句有的沒的雞毛蒜皮。也想談戀愛,三十好幾,也該娶妻生子,有喜歡的人,但總覺得現在的“身份”無法負擔人家的未來,所以也只能作罷,心裡默默喜歡好了。好在他很享受現在,生活和工作一半一半,他覺得這一切,都剛剛好。
三十出頭,人生剛剛揚帆而已,不是應該鮮花怒馬,意氣風發的麼?他自己也笑:“你都說我三十好幾了,還有什麼放不開?”吳尊說在文萊,男孩成年獨立以後,基本上都要經營自己的生意。他可以想見的人生基本上就是開一家健身房,接下來就可以結婚、生小孩了。“如果當時沒有那個演藝經紀發現我,如果我的母親沒有過世,也許我現在就和很多普通的文萊男人一樣——有自己的生意,有屬於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小孩,過著很簡單的生活。”
所以,即使自己出身不錯,一路上也都順風順水,吳尊也堅稱自己從來不是什麼春風得意人。“其實不管我今天得到多少,相比於我之前按部就班的人生,都已經超出太多,我都已經非常知足。我很欣喜得意的點在於:我怎麼可以做到這樣,而不是紅不紅,得到還是得不到。對我來說,那些部分在我人生之中的比重真的沒有大到那個程度。”
當然也累。還有一些欠著的“工作債”沒有還掉,這個劇組那個劇組的連軸拍戲,拍新戲《楊家將》一個閃避不及,就從馬背上重重地摔了下來;工作也連軸,文萊、上海、香港、台北,以至於此次飛來倫敦,怕時差問題影響工作,就在飛機上死撐著壓根兒沒敢睡。而凡此種種與之前“飛輪海”團體行動時可以偷個懶,或是站在台上有幾萬歌迷給你加油打氣截然不同,更多的時候,是需要他自己站在第一前線。“以前單純地覺得只要懂得想,就會有,有了呢,就會永遠,現實是這個世界很多事情是沒有結果的,沒有對與錯,因為結果只能給,不能搶的。我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分量,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容得有人大紅大紫,就要懂得有人需落寞收場。更重要的一點,這個圈子,永遠這樣周而復始。”
問他是否因為有所信仰,所以才對人生和事業有著更為豁達的視野和包容,他說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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